第3章

　　被压制千年的意识与力量轰然爆发。黑色雾气从龟裂的封印石缝隙渗出，初时细若游丝，继而奔涌如潮。
　　“什、什么？这是！”
　　魔族试图拔出自己的剑但为时已晚。黑雾瞬间包裹了他的身体。他的生命力开始如同吸水般被我吸收。
　　但我没有夺取他的肉体。我的视线早已锁定在别处。
　　“疯、疯了…”
　　瘫坐在地说着韩语的男性人类。正是他的身体令我垂涎。
　　[捕食能力启动准备]
　　目标：尝试肉体吸收
　　成功率：无法测算
　　※警告：检测到多重未知变量
　　※注意：系统过载发生
　　系统再次报错。这显然意味着什么。那个男人身上存在着连这个世界的系统都无法解析的特殊性。
　　“更好…我要得到那具身体”
　　黑雾开始缓缓向男人蔓延。
　　吞噬着男人的身体与灵魂。但过程并不顺利。仿佛两个法则相异的世界正在碰撞。与此同时男人的记忆自然流入。
　　[捕食进行中]
　　对象同化：进程不稳定
　　数据冲突：严重
　　※警告：出现不可预测反应
　　※注意：系统崩溃可能性↑
　　碎片化的记忆如同破碎的镜片般流入我的意识。
　　这个男人是与我来自同源的存在。但他所知的世界与我所在的世界不同。而且男人也和我一样持有某物。
　　[系统错误]
　　检测到致命错误
　　发生法则冲突
　　※警告：出现维度干涉现象
　　※危险：建议立即终止捕食
　　但已无法停止。吸收过程几近完成。
　　“嘎啊啊！”
　　伴随着剧烈痛苦，两套系统开始碰撞。
　　[发生系统强制整合]
　　“阿卡西”系统
　　『Kkitomi』应用程序
　　※警告：强制整合进行中
　　※注意：可能出现不可预测的结果
　　我的意识中，两个系统开始互相侵蚀、吸收并扭曲。就像两条龙试图吞噬对方。
　　同时周围变得异常。起初像是细微的震动，随后强度逐渐加剧。
　　滋滋——
　　天空如玻璃般开始龟裂。裂痕如蛛网蔓延，最终像破碎的玻璃般崩塌。天空彼端只剩下无尽的黑白噪点。
　　噗咻——
　　这次周围空间如尘埃般崩解。洞穴墙壁、地面，所有事物都像像素般分解消失于虚空，宛如被删除的数据。
　　接着系统消息弹了出来。
　　强@#$@#%行#$#启
　　连消息都不完整。或许世界——不，可能是现实本身正在重构。
　　转瞬间环境骤变。眨眼功夫，洞穴消失，眼前展开一间既熟悉又陌生的单间公寓。
　　电脑桌积着灰，地上散落着泡面空杯和零食袋。床上被子凌乱堆叠，待洗衣物在角落堆成小山。这是长期未打扫房间的典型模样。
　　“回来了…？”
　　声音很陌生。不，这房间也很陌生。这不是我的房间。
　　这时闪过脑海的记忆——这里是被我吸收的那个男人的房间。
　　“系统。”
　　没有任何反应。
　　“系统…？”
　　我又呼唤了一次，却依然只有沉默。往常会立即弹出的系统窗口并未显现。
　　我意识到需要慢慢梳理这个男人的记忆。
　　男人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。金宇镇…刚高中毕业的二十岁少年。
　　初中时代的记忆片段接连闪过——独自坐在教室角落的身影、在走廊被推搡的场景、迎面而来的辱骂与嘲笑…所有记忆都笼罩在阴郁中。
　　“啧，尽是些不愉快的回忆啊”
　　厌恶感翻涌而上。这类记忆似乎该被彻底抹除。
　　我继续深入挖掘更重要的记忆。终于找到了——他获得能力的瞬间。
　　新年伊始，智能手机突然出现的陌生应用。
　　这个应用能让人进入情色小说或成人游戏构成的虚拟世界。而《地城征服记》是他选择的第一个世界——在这里以不同名称存在的游戏。
　　金宇镇为觉醒能力实施复仇，不惜在首个作品中设置惩罚条款进入地城征服记。现实回归封印。这是达成目标前绝对无法返回的条件。
　　现在明白了。他为更高回报选择危险挑战，但肉体与能力已尽归我所有。
　　“啧，对不住了。不过复仇我会替你完成的。”
　　正当浏览金宇镇记忆时，怀中突然响起警报声。
　　『震动？』
　　我从金宇镇衣袋里掏出智能手机。那是台老旧设备，屏幕带着细微裂痕。
　　屏幕亮起时，原本存在的Kkitomi应用已被替换成一个名称陌生的新程序。
　　[应用安装通知]
　　新应用程序已安装完毕
　　“利比多”
　　※系统合并完成
　　※管理员权限继承确认
　　原有的Kkitomi消失不见，取而代之的是名为『Libido』的应用。
　　应用图标呈现魅魔阴文的形态，红黑交织的神秘纹样散发着诡谲的诱惑。
　　我点击了利比多应用。
　　[正在启动利比多应用]屏幕上显示的并非我的形象，而是一个陌生男子的3D角色。
　　“什么啊。这是谁？”
　　角色又矮又胖。甚至称得上丑陋。连胯下那话儿都寒酸得可怜。我皱着眉头，抱着不祥的预感走向有镜子的地方。
　　镜中映出的身影让我陷入绝望。
　　“搞什么…你，是谁啊…”
　　难怪自从回到现实后总觉得视野异常低矮。现在终于明白原因了。
　　翻检金佑镇的记忆时发现，这家伙也是用一次性捏脸数据装饰后才进入副本征服模式的。
　　我皱着眉头查看其他信息。
　　[状态栏]
　　姓名：#金##镇？ 镇@尹？？
　　等级： 1
　　能力值
　　- 力量： 15
　　- 体力： 10
　　- 敏捷： 8
　　- 性力： 2
　　“搞什么？文字又乱码？而且智力属性去哪了？”
　　我在金佑镇的记忆里搜寻答案。很快发现他用智力属性交换了性力属性。在基础四项属性(力量/体力/敏捷/智力)中放弃了智力。
　　“这个疯子…”
　　但更严重的问题出现了。我的力量全部蒸发了。光是看状态栏就能明白。积累的力量消失得无影无踪，回到了新手水平。
　　我翻遍了金宇镇关于这个应用的记忆。随后意识到一个关键事实。
　　从虚构作品获得的力量无法在现实中使用。不过有两个例外：消耗点数提升属性，或是用点数注册从作品中学到的技能。
　　“等等。我的特性！”
　　慌忙点击屏幕下方的菜单。
　　[持有特性列表]
　　-吞噬(未激活)
　　-血统觉醒(未激活)
　　-妊娠调控能力
　　-美味精液
　　-强效成瘾性
　　-高阶剑术
　　“力量虽然消失了，至少特性还留着…而且高阶剑术是金宇镇获得的特性。”
　　问题在于吞噬和血统觉醒旁边标注的未激活状态。
　　“为什么吞噬特性和血统觉醒被停用了？”
　　脑袋开始发疼。
　　“系统。”
　　呼唤系统却没有回应。
　　“难道在整合过程中被删除了…？”
　　我注意到应用左上角有个邮件图标。从刚才就有红点在闪烁。
　　点击后，消息如瀑布般刷出。
　　[系统消息]
　　系统整合完成。
　　等级已重置
　　地城征服记奖励点数10199发放完毕。
　　吞噬特性停用(激活需消耗100，000点数)
　　血统觉醒停用(激活需消耗100，000点数)
　　※吞噬特性与血统觉醒特性因诅咒被锁定。
　　请支付10，000点数以支持性欲应用正式运营。
　　“……”
　　我的表情扭曲了。
　　“诅咒？该不会是灵魂被吸收前下的？”
　　突然对金宇镇的看法改变了。本以为他是个可怜人，却没想到他会以这种方式拉完屎就跑。
　　『虽然生气，但其他特性都完好无损。而且金宇镇获得的剑术A特性也还存在。』
　　我一边这样自我安慰，一边为利比多APP正式服务支付了点数。
　　[启动利比多APP]
　　为购买正式服务将扣除10，000点
　　是否继续？
　　[是] [否]
　　我稍作犹豫后点击了[是]。剩余点数：199。
　　[利比多正式服务启动]
　　※获得管理员权限
　　※获得创作物访问权限
　　『现在能做什么呢？』
　　记忆里金宇镇使用的功能似乎与此相似。随后我发现了一项可以更改外貌的功能。
　　无论如何都不想顶着现在这张脸生活。
　　我立即决定试用。点击3D角色模型后，出现了外形修改功能。打算用剩余的199点看看能改造到什么程度。
　　试着点击了屏幕上自己角色的胸部。
　　[外形修改指南]
　　-可通过投入点数自由调整外形
　　点击了头部
　　-需消耗点数：100
　　『该死…点数根本不够啊』
　　又试着点击其他部位。触碰了生殖器。
　　“说不定能变大？”
　　捏住阴茎拖动时，它真的伸长了些。
　　[尺寸调节指南]
　　每消耗1点可增减1cm
　　当前长度：7cm
　　当前周长：3cm
　　※调整即时生效
　　好在改造生殖器消耗的点数较少。
　　我陷入了纠结。
　　『唯独受不了老二太小。』